竟忍不住微微一瑟。這種眼神……這真的是她那個又蠢又愛叫喚的表姐么？抿了抿唇角緩下情緒，趙清如捏着帕子微帶哀傷。「阿姐……你這是怎麼了？就算皇上說要封我為後，你也不必這樣過分啊！」字字帶淚聲聲泣血，周瑤漫不經心看了看自己的手。「皇上說要封你為後？——旨意下了么？宗人府玉碟改了么？鳳印寶冊給你了么？」她每問一句，趙清如的臉色就難看一分。問到最後，竟是再也維持不住那楚楚可憐的神情。周瑤始終面色平平。「沒有寶冊沒有諭旨，我現在還是皇后。皇貴妃雖貴，不過一個妃字。我是妻，皇貴妃為妾，我是主，皇貴妃為奴。這一點女則女訓說透的道理，皇貴妃一定不必我教訓吧。」趙清如臉色發青。懶得看她的臉是韭菜色還是芹菜色，周瑤攏一攏衣袖，威嚴的正紅色，把趙清如一身風荷霧柳般的月白襯得無地自容。趙清如咬了咬牙，雙眸含淚。「阿姐——阿姐是要與我生分了么？」「我不是要與你生分了，我是要你向我叩頭請安。」周瑤掀起一個微笑，「還是皇貴妃覺得，我身為六宮之首，大燕皇后，連這一點禮數都不配問你要了？」趙清如纖細的身形晃了一晃，眼看就要倒地，地上的僖嬪一骨碌爬了起來。「你——你這個賤婦！皇貴妃娘娘腹中已懷了龍種，你竟敢在此時磋磨於人！」